几天被沈音几个03级毕业生搞得“寝食难安”,妻子戏谑我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没办法,见到专业的东西,我总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拔。
二饼胡拉,不知道是网名还是绰号,如果不是为了叙述方便,我一般不关注这些东西。本名马云飞,一个有些故事的痞坏的男人,当然,这不是重点,真正能吸引我的是他的业务能力。
马云飞在无锡有工作室,是个什么琴坊,玩直播若干年了,曾经漫长的时间里默默无闻。直播就是这样,太专业了反而曲高和寡,我听说一位非遗传承人玩直播,绝对是顶级的玩意、大师级水平,结果呢?直播间一个人也没有!也是默默坚持许久了,终是没有起色。
马云飞的业务能力应该是不错,这是我看他直播的主要原因,我觉得任何技艺只要配得上“专业”二字,就应该被尊重。马云飞就应该被尊重。他的二胡,有人说已臻化境,夸张了,说一句“专业”不过分。
马云飞在直播间自称二饼胡拉,工作室在无锡,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精于二胡、琵琶的说唱老艺术家阿炳,也是无锡人,他的名作《二泉映月》,应该是地球人都听过。
玩二胡的马云飞或许有点“阿炳情结”,一个东北人跑去南方无锡创业,他戴着圆框小墨镜的样子,消瘦的双颊,黝黑的肤色,还真有几分阿炳的影子。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述一个人二胡技艺精湛,对于乐器我除了当年上大学赶时髦玩了几天吉他,再有能够上手的,就是葫芦丝了,虽然二胡和吉他、葫芦丝都属于管弦乐器,过去三十年,我也买过不止一把二胡,我的二胡作品,还是像长指甲挠在玻璃上,对人的听觉系统是一个灾难。
所以我特别羡慕有二胡技艺的人,如果他能指法娴熟、运弓平稳,抑扬顿挫还如歌如诉,群蜂飞舞万马奔腾,有凤来仪空谷鸟鸣,我就被彻底征服了。
马云飞应该有着类似的技艺,他的演绎不是传统的作品的重复,而是加上了他的理解和舞台表现,似乎给一部作品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赋予了新的生命,表现出新的形式。
为什么德云班主老郭听说交大博士要改良相声时直接不留情面扯下对方的遮羞布?当然,那两口子似乎也不在乎,遮羞布被扯下后,他们光着身子丢了一圈人,然后又自己穿上了,换了个场合,继续口若悬河、一本正经。
老郭在意的,是外行不要糟蹋内行的东西,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自己说话还不利索呢,叫嚣着“我要改良相声”,有那心思夯实点儿基本功,不要总是给人揣着糊涂装明白的样子。
马云飞对二胡经典作品的重新演绎,就不惹人反感,非但不反感,颇有孔夫子主张的,随心所欲,不逾矩。这是我这几天沦陷的一个原因。
玩直播应该也有一个圈子,就像生物圈里的群落,一些利益攸关或者趣味相投的人关系密切,比如同学或者隶属同一家公司,能够做到资源共享,互帮互助。